『博君一肖』芪水风貌录（三）
终于到这里了啊！！！
（就因为脑子里这一个画面编了这一整个故事我太难了😭）
3.月下芪水调
1985年6月傍晚
“嘶——慢点儿。”肖战颠了一下，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一个着力点，没有别的，他只能攥紧王一博腰侧的衬衣边。
他不好意思去抱王一博的腰。
再说两个大男人骑个自行车搂搂抱抱像个什么样子！
肖战又被颠了一下，在他的屁股即将飞离自行车后座之前，他一把环住了前面王一博的腰。
“抱紧点儿战哥，我车技不太好。”
我可去你的吧，你个狗崽崽。
肖战默默在心里嗔怪他，同时借着力将头轻轻靠在少年人的后背上。
肖战告诉自己，就轻轻的，靠一小小会儿。
背后有柔软温热的触感，王一博压不住地勾起了嘴角，但同时又不太高兴。
战哥总是这样。
王一博已经在肖老师家住了一星期了。
期间肖战和他的对话几乎只限于“早”“晚安”“吃饭了”“走了”。他不想只是这样，于是天天动些小心思试探战哥。
可是战哥从来不正面回应他。
但也暗戳戳地不拒绝。
他不喜欢这样。
“都回来了？吃饭。”奶奶已经在院儿里摆好了四四方方的木桌，自己坐中间，让两个孩子坐自己两边，一边一个，跟俩护法一样。
七十岁的奶奶眼不花耳不聋，走路一阵风，常搭车去镇上市集溜达，伺候伺候菜园子，穿的衣服朴素又服帖，从分明的骨相可以窥到一些年轻时的风采，一头银发不怒而威。
王一博特怕奶奶，奶奶也从没给过王一博好脸色。
等奶奶最后喝完小米粥，放下碗，王一博就立刻站起来：“我来收拾。”屁颠屁颠端着一摞碗去了西厢。
等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，肖战才拉着奶奶的手开口：“阿婆，你都吓到他了。”
奶奶看到自家孙子那委屈、怪罪自己又忍不住想笑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就想骂他不争气。
“他心思不对。”奶奶叹口气，只点了这么一句。
后面那句没说。
乖孙啊，你心思也不对啊。
玉轮被风吹上来了，它来接东曦的班，羞涩又大方地撒下一片片银白色的雾气，将芪水乡笼罩在一派温柔之中，梦幻却真实。
“战哥，陪我出去逛逛村子吧。”
肖战有时候觉得王一博特精明，特知道他最受不了什么——他现在就和隔壁刘大哥家的汪汪一样，可怜巴巴的望着他。
真是个狗崽崽。
没有选大路，俩人就沿着河边走。
“芪水好风光，好呀好风光呀～”
“春季里杏花开，雨中采茶忙，夏日里荷花塘，琵琶叮咚响～”
“听，是芪水调。”肖战放缓了脚步，跟着哼：“秋天里桂花香，庭院书声朗，冬季里腊梅放，芪水连长江～”
调子婉转悠扬，有生命似的缥缈在芪水的空气中。
“听说西头刘老四家的儿子在追求朱家的小女儿，”肖战认真辨别了一会儿，“这应该是他唱的吧。”
“战哥，有人给你唱过吗？”王一博突然就这样问。
“当然唱啊，大家都会唱，我教......”
被打断了。
“摇起小船，轻弹柔唱，桥洞里面看月亮。”
“月亮住着天上仙，心上人邀我看婵娟。”
“婵娟不如眼前好呀，心上的战哥可知晓。”
王一博的嗓子唱起歌来还是少年的奶声奶气，“我说的不是平时唱的那段，战哥。”月光照在芪水上波光粼粼，王一博的目光让肖战的心泛起层层波澜。
“不......”肖战本能地后退一步，脱口而出的就是拒绝：“不行，你，你才十八岁，你......”
“没事，战哥，听我说。”王一博一把拉过肖战抱住他，夜风吹得战哥身上凉凉的，他有些心疼。
“战哥，我问你，你可要想好再说。”
“我第一天来的时候，你可就立刻同意我去接送你，对不对。”
“我故意颠你让你抱我，你也没拒绝，对不对。”
“我借着收拾碗筷与你接触，你除了脸红什么也没说，是不是。”
“主动让我睡你偏屋的人是你，在奶奶面前护着我的是你，自行车后座上靠在我后背上的也是你。”
王一博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响起，低低地诉说着，温柔急切又不解。
王一博将手臂收紧，埋在他颈侧深吸一口气，肖战感觉痒痒的，手只敢虚虚地搭在他腰两侧。
“奶奶那么和蔼的人，天天拿捏我，为的什么啊，战哥，”王一博小朋友着了急，“奶奶都看出来了，你装什么装啊，哥。”
“一博。”肖战的手搭上了王一博的腰。
我怕的是你不定性，我怕因为我拖累你，拖累两位老师。
之前，这些我都不敢和你说。
现在，也没有必要说了。
肖战渐渐回抱住王一博。
我怕我比你大六岁，感情里你可以全身而退，但我做不到了。
芪水里人少，但省城里人多啊，我怕你受人家冷嘲热讽。
肖战越想越委屈。
“你只是来学习半年，我......我以为我能忍住的......我......”肖战抱紧了他的小朋友，头埋在他肩上，急得哭出来了。
“哥，哥，不怕不怕啊，咱不怕。”王一博看战哥哭了，语无伦次地安慰着，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后背。
“你干嘛要这么招惹我啊，”肖战委屈着抽抽搭搭，“丢死人了。”
王一博用拇指擦掉还挂在战哥脸上的金豆子，也没注意争论到底是谁招惹谁啊。
一哭就红眼眶，还扑闪扑闪，水盈盈的。
王一博轻轻吻上了肖战的眼睛，清晰地感受到了肖战睫毛细微的抖动。
顺着咸涩的泪痕，慢慢移动下去，最后印上了那柔软的唇瓣。
单纯的触碰，谨慎而不敢逾矩，却令人心动，美好到可以收藏一生。
计划之外的，大概只有王一博舔了舔唇下的那颗小黑痣。
“月亮住着天上仙，心上人邀我看婵娟。”
别怪我，我在月光下吻你是有私心的，月亮是柔柔和和的，而太阳太过耀眼。
不求一生，但求一刻。
此时我只想让你记住我。
这样，这一刻，我就是你唯一的太阳了。
中间的芪水调除了啵啵唱的那两句其余都是改自《苏州好风光》查了下资料用的是姑苏的调子。
终于谈恋爱了啊
我竟然没有咕咕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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